上眼帘,没说话。
双文便不敢多言,静静给她扇风。
她的确看出沈决不想和她争,更不想和她为敌。
可有些事情,不是单面的一句不想就足够的。
只要沈决一天还在襄妃这个位置上,就注定要和淑贵妃站在对立面。
沈决离开钟鑫宫之后,觉得鼻子有些痒,险些打个喷嚏。
她用帕子揉了揉鼻尖,回头看向钟鑫宫的方向。
她已经跟淑贵妃表现出自己的态度,至于对方会怎么想,就不是她能够左右的了。
在钟鑫宫外,袁喜正等着沈决。
一见人出来了,他立马迎了上来,脸上堆着笑:“襄妃娘娘。”
沈决微微颔首:“袁公公怎么在这儿?”
“圣上特意吩咐奴才,将襄嫔娘娘接过去,配圣上散心。”
不为了调香,只为了散步聊天。
沈决点头,坐上了袁喜带来的座辇,她问道:“圣上是如何得知钟鑫宫一事的?”
平德帝现在除了自己能活命什么都不管,现在居然想起来给她撑腰,实在是太离奇了点。
而这一撑腰,即帮她解决了个麻烦,但也让她糟了更多人的嫉恨。
袁喜跟在座辇旁,恭敬道:“回娘娘,晌午圣上唤您去延寿宫,小太监到了永熙宫才知道,您一早就去了钟鑫宫。圣上便又吩咐奴才打听,这才知晓。”
沈决淡淡的哦了一声,明白了。
这张昭仪也是真的蠢,她才刚刚做到妃位上,平德帝对她的信任和宠爱都没褪,这就急着出手了。
不多时沈决就到了御花园,她由静纯扶着走下座辇,来到平德帝眼前,盈盈行礼。
“臣妾见过陛下。”
平德帝苍老的眉眼舒缓了几分:“起来吧,坐到朕身边来。”
说是散心,平德帝现在的身子也根本没什么力气,只不过在坐着晒晒太阳罢了。
沈决乖巧落座在他身侧,刚刚坐稳,就闻到了淡淡的血腥味。
她眸光缓缓沉了下来,表情却一如往昔,没什么变化。
“陛下今日,没用臣妾为您调的香,只有龙涎香的味道。”沈决鼻尖动了动,语气像是在撒娇,听上去惹人怜爱的很。
平德帝笑道,“襄妃这是什么鼻子?”
“臣妾为您准备的香,都是用心调制的,每一样香料都是臣妾亲自挑选,自然能闻得出来。”沈决柔声道。
她这话说的奉承又贴心,平德帝听着心喜,朝着袁喜摆了摆手。
袁喜连忙下去,沈决又补充道:“要臣妾最新给您调制的烟雨。”
她的香膏分量的固定的,烟雨的鲜血用量更是刻意控制过,刚好保持在一个,可以腐蚀透支平德帝身体,但又不让他察觉到的微妙平衡。
很快袁喜就将香膏拿了出来,平德帝接过来,直接让沈决手中一塞。
“你来给朕涂。”
沈决当即涌上来一阵恶心。
她纤长的睫毛垂下,遮挡住眼底翻滚不定的情绪,声音依旧轻柔温顺:“谨遵陛下圣命。”
这么一件小事,沈决却用上了这么正式的回答,若是旁人听了,定会觉得这话太过虚假。
可常年不上朝的平德帝,却觉得舒心极了。
他常年权力旁落,只能在龙榻之上玩弄权术,身边除了毕恭毕敬的袁喜,真正能满足他自卑又自大的帝王之心的人,只有沈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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