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着问话。
便听慕容尘道，“花……慕青，离开龙都后，去的，是哪个方向？”
鬼十二一愣，想了想，说道，“北方。”
慕容尘放在桌上的手指一缩，鬼二也变了变脸。
看了眼慕容尘，道，“那你如何传信回来，说她是去云游四方了？”
鬼十二有些懵，又想了想，道，“属下仔细打探过，她临行前，将那几个暗凤都丢在大理京城，连那……黄金权杖，也给了那位，那位青凰。只带了晟儿殿下和身边的几个丫鬟，留了话，也是说此处无所眷恋，该去寻她想要的了。”
顿了下，看鬼二，“不是去游玩么？”
鬼二差点没一巴掌呼过去，“你自己贪玩，以为人人都像你这般爱玩！！！”
深恨自己当时怎么派了这么个傻小子去盯梢！
转过脸，有些惴惴地看书桌后阴晴不定玉面幽鬼的慕容尘，“王爷……”
慕容尘尚未开口，外头，鬼六也走了进来。
躬身给慕容尘行了一礼后，道，“王爷，寻着这画的线索了。”
原本神色淡漠的慕容尘倏然抬眼，一双锐寒森眸骤然这么看过来，连旁边的鬼十二都察觉到了一股异样的情绪。
他望了望鬼二，鬼二却也只是盯着鬼六。
便听鬼六道，“那作画的纸，乃是上好的玉版宣纸。乃是龙都中极权贵之家才能用的起。”
慕容尘诡哞微变。
鬼六继续道，“龙都中售卖此种宣纸的共有三家，属下已暗中查明，经常从这三家购买玉版宣纸的，有哲王府，内阁大学士府，邵王府，礼部尚书府，另外，还有一些每月都有购入的散客，如龙都巡抚府，工部左侍郎府，翰林院……”
零零散散的，鬼六总共说了大约十几家。
期间，慕容尘的脸上，一直是瞧不出神色的静冷。
鬼二又问：“那这几家，哪些在昨天进过宫的？”
鬼六自然也是查过了，接着说道，“有七皇子哲王，内阁大学士府的千金和嫡孙，礼部尚书的千金，这几人，都入过后宫。”
鬼二蹙眉想了想，“那日王爷在御花园所见的，正是礼部尚书的千金，当时那般情形，此人将画遗落，最有嫌疑。”
慕容尘单手之间在桌面上敲了敲。
一下一下的敲击声，清晰而迟缓，却让原本就略显压抑的书房，更加沉闷得让人几乎窒息。
那声音，跟上在脑子里的酷刑似的，叫几人都后背阵阵寒意侵袭。
“继续查。”
良久，慕容尘终于开口，“景浩哲那头，小心几分。”
“多谢王爷警醒，属下醒得。”鬼六再次行礼，退到一旁。
鬼十二很想问问他们刚刚在说什么。
可鬼二已经扭头去与慕容尘说话了，“王爷，小姐怕是……真的来了龙都了？”
一句话，让鬼十二惊讶得差点下巴都掉到了地上，被鬼六又淡定地托了回去。
慕容尘没说话，只是静如深渊的目光，再次放到面前的画上。
女子面容不见，却姿态温婉，双手交握地坐在一片百花丛中。
放在上面的左手上，一枚妖异的红宝石猫眼戒指，正闪着奇烁的光。
像极了某个坏坏的小狐狸，眯着眼算计着什么的模样。
“咔嚓。”
慕容尘坐下的金丝楠木座椅，竟然被他生生掰断！
几人就听他低低地说了一句，“死丫头。”
那语气，不知是恼，还是……喜。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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