谁知，方凉却一脸求知若渴地问：“否则……否则什么呀？杨同学，你为什么不把话说完呢？”
杨芝芝：“……”
“噗！”
夏曼实在没忍住，扭头笑得超级大声。
被这笑声一搅和，杨芝芝彻底没了刚才的气势，脸上也有些挂不住，她冷哼了声，“我们走着瞧吧！”
甩下这么一句，杨芝芝转身就走。
“杨同学，”方凉突然出声，用一如既往的甜软声音喊她。
杨芝芝蹙眉，回头。
这贱人又要耍什么花样？
“贺渊有送你苹果吗？”方凉猝不及防地问。
杨芝芝：“你什么意思？”
贺渊怎么可能会送她，没送她去阴间走一遭就很不错了。
“啊，应该是没有送吧。”方凉的语气听上去有些遗憾。
然后，她拢了拢怀里的袋子，让袋子口朝着杨芝芝的方向，笑容甜美，“可是我有哎，还有好多好多哦！”
那语气，听上去怜惜极了。
就好像在说，啊，贺渊怎么会没有送你苹果呢？
你也太可怜了吧～
杨芝芝的脸色以肉眼可见的速度变成了难看的猪肝色。
在杨芝芝暴怒冲上来之前，方凉一把拽过旁边笑得快要撅过去的夏曼，一溜烟地跑了。
长长的走廊上，杨芝芝再也忍不住，嘶吼出声。
方凉，你好啊，你可真好！我们走着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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f班。
彼时，英语老师正在讲台前激情讲课。
苍亦的英语成绩不大好，他努力集中注意力，但还是失败了。
因为，旁边有个东西实在是太吸引他的视线了。
第九十九次瞥向贺渊桌前那个被咬了一口的苹果，苍亦终于忍无可忍，“老大，这苹果你再不吃就氧化了！”
不，更确切地说，早就氧化了好嘛！氧化得透透的！
可某人丝毫没有要把它解决掉的意思。
反而像是对待一件艺术品一样，将它搁在视线所及之处。
时不时地看上一眼，像是要把它盯出一朵花来。
苍亦觉得，这只苹果多半是要有心理阴影了。
“再不吃就没法吃了嗷老大！”真是急死他这个强迫症了，这咬一口算是怎么回事？
“谁说我要吃？”
大抵是被苍亦闹得烦了，贺渊终于出声说了句，却把苍亦给整懵了。
老大不打算吃？不是，那他准备留着这苹果干啥？
正疑惑着，只见贺渊轻手轻脚地将那只心形的苹果放回了礼品盒里。
然后，视线又落在了勾画着满满爱心的礼品盒上。
方凉送的。
爱心的。
好看。
苍亦：“……”
如果恋爱有病症，那么老大绝壁是晚期了。
不用治，直接放弃治疗就行。
把吃了一口的苹果放回去到底是什么奇葩操作啊喂！
苍亦几乎要跳脚，“老大，你这样放进去，苹果会烂的哎！”
到时候可就很难清理了。
“嗯？”
正兀自欣赏着礼品盒的贺渊闻言，余光冷冷地扫了苍亦一眼。
仿佛在说，没听清，有本事再说一遍？
苍亦被盯得浑身一个激灵，忙换上一张笑脸，“哈，开玩笑，开玩笑！拜托，方凉同学送的苹果怎么可能会烂！不存在的！”
苹果：“……”
就……挺难的。这年头，苹果都不让腐烂了。
苍亦这一句贺渊听着很受用，“嗯。”
尾音上扬，透着愉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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