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宁晓芸洗净了手,便站在院里,怔怔望着一架子紫藤出神。
那猫……究竟有什么特殊呢?
她暂且想不到,索性不想了,心里却是愈加焦躁不安,若是小家伙真有什么三长两短……
她也做不了什么,只好站在角落的池塘边上,双手合十默默祈祷。
春夜的风轻柔抚过,池中萍蓬草悠悠晃晃,层叠的绿叶在夜色下越发翠意浓重。
夜色浓郁,满院只剩下花厅一室烛光,暖黄烛光映照着繁花绿树,让人心里生出些安宁来。
宁晓芸缓呼出一口气,倏然听到细微的声音。
她立即回过头去,就见正屋那门缝里钻出个小脑袋,墨色之中一双清亮的杏眼尤为醒目。
四目相对,那小姑娘慌了神,急忙缩回去,又想对方已经看见她,好像有点自欺欺人,复又探出头来。
宁晓芸觉得这小丫头分外眼熟,待她想到对方身份时不由得捂住了自己的嘴。
这位乃是皇帝的胞妹,宜静公主。
她自知撞破了隐秘之事,转身就想走,被娇声喝住。
“你是谁?”
音色清脆如银铃,听着才十四五岁的样子。
宁晓芸只得回过身来,行了个礼,“妾身乃是定远侯府宁氏。”
“你、你过来。”宜静公主捏紧了粉拳,瞪着杏圆的大眼。
她压下心中惊惶,强作镇定,搬出强势来,“今夜之事,你一个字也不许说出去!”
“否则,否则……”宜静公主语气一顿,目露凶光,“你下半生只能在牢狱中了此残生了!”
宁晓芸哭笑不得,忙应道:“妾身什么也没见到,公主放心。”
微黄烛光落在宜静公主脸上,透过轻薄刘海染上她额头,少女的天真无邪自纯净眼眸中倾泻,越发显得人娇憨可爱。
宁晓芸越瞧越觉得她有趣,她对这位公主有点印象。
野史说,当今太后是继后,抚养了先皇后一儿一女。小女儿颇得先帝欢心,刚满月就封了称号,及至皇帝即位,更对这位胞妹极尽疼爱。只是她上半生荣华,下半生凄苦。太后为巩固权势,将她指婚外戚,公主宁死不从,最后自请去了尼姑庵,长伴青灯古佛。
现下她竟出现在楚霂私宅里,两下一合计,宁晓芸不必细想也知道是怎么回事了。
“我只是,我今夜遇到刺客,临时在这里躲避。”宜静公主咬了下唇。
宁晓芸连忙颔首,故作惊恐,“这般危险之事,是该躲起来,楚大人护着公主也是应当的。”
许是她低眉顺眼的样子极其诚恳,宜静公主总算冷静了些。
“你是薛侯的夫人,你来找楚大人做什么?”她目光凝在宁晓芸发红的眼睛上。
宁晓芸叹了口气,“侯爷的猫病了,因这猫是楚大人送的,想着他或许有法子救一救。”
“那猫一直是妾身养着,今日看着奄奄一息的,妾身难过。”她睫毛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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