给的！”贤妃冷笑了几声：“皇后的大恩大德，嫔妾并不敢忘，也多谢娘娘提醒，嫔妾始终记得自己是谁。”她抖了抖身上的衣裳，众人这才发现，贤妃身上的是一件旧衣，一件虽然旧了却被保养得很好的红色嫁衣。“我，淳于嫣然，心悦大周皇帝拓跋斐殷已久，今与拓跋斐殷结为夫妻，生同衾，死同穴，永生永世不分离。”贤妃字字句句，铿然有声，嘴角始终含着恬淡的笑容，一只手也始终与大周皇帝拓跋斐殷的手紧紧相握。殿中诸人似乎是被贤妃的气势惊呆了，一时之间，无人开口说话。半晌，五皇子拓跋垣才冷笑道：“父皇醒过来，急着把儿臣召过来，就为了宣布和贤妃娘娘的事儿？”拓跋斐殷说话很有些吃力，在贤妃和身边太监的帮助下，才勉强靠着大迎枕半坐着。他虽然消瘦异常，双目却炯炯有神，一张脸上看不到悲愤，有的只是慈悲。“拟旨吧，传朕的旨意，皇后马古文英品性恶劣，嫉妒凶残……实在是不配为我大周皇后，即日起废去皇后，贬为马古昭仪……”“贤妃淳于嫣然，贤惠淑德，品行高洁，善良柔佳……即日起封为大周皇后……”拓跋斐殷说话有些吃力，断断续续地说完两道旨意，便累得喘不上气了。贤妃忙抚摸着拓跋斐殷的胸口，含泪劝道：“皇上不必这般，嫣然根本不在乎能不能做皇后，只要在皇上的心中，嫣然是皇上唯一的妻子，嫣然就很满足了。”贤妃脸上闪过少女一般的娇羞，拓跋斐殷吃力地抚摸着她的鬓发，叹口气道：“你不在乎，朕在乎，嫣然，朕这一辈子欠你的太多太多了，已经还不清了，唯有这个名分，是朕现在还能给得起的。”皇后已经被贬为了昭仪，起初脱了力一般跌倒在地，随后就歇斯底里地大喊大叫：“皇上，你不能这么对臣妾！臣妾这几十年来一直尽心尽力地做好这个皇后，并没有犯错啊！”拓跋斐殷摇摇头，面上很是失望：“文英，你出身望族，满腹学识，朕起初也很敬重你，你想要的，朕都给你了，可是你是如何管理朕的后宫的？你真的当朕是瞎子吗？朕那些未出世的孩儿是如何夭折的，你真的当朕不知道吗？”马古文英像是猛然被人掐住了嗓子，再也说不出一句话来。“你下去吧，朕不想看见你了，不要再闹腾了，否则朕把你做的事情都说出来，损害的可不仅仅是你，还有你马古一族。”拓跋斐殷说完，又喘了半天气，目光从一脸呆滞苦笑的大皇子拓跋瑄身上，转到了冷笑的拓跋垣身上。“老五，你过来。”拓跋垣站起身，双手抱胸而立，冷冷地道：“父皇有事直说就是，儿臣站在这儿也能听见。”几个大臣面面相觑，眼底都有些不敢置信。“好，老五长大了，朕终于管不住你了，朕知道，你想从朕这里拿到玉玺和另一半虎符，那今日朕也明确告诉你，玉玺和虎符，朕已经给了你二哥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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