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能感觉到的东西了，留着它吧……”
布拉诺维奇仰着头，努力不让自己发出任何与悲伤相关的声音，但他感觉自己忍不住了。
“蒂琪雅，我……我明天一早再来看你吧，你也该换药了。”
听到布拉诺维奇的话，病床上的姑娘焦急但虚弱的呼唤着他的名字。
“我可以再让医生打通讯给你吗？”
“可以，但通话时长不能超过半小时，你的身体无法承受过多的疲劳。”
布拉诺维奇的眼泪流了出来，他不敢去擦，他觉得只有听觉还在的蒂琪雅一定会分辨得出袖子抹在脸上的轻微沙沙声。
“好的，我会听话的。”
布拉诺维奇站在玻璃前好一会，看着像是睡着了一样的蒂琪雅抿了抿嘴，转身离开。
站在门厅，布拉诺维奇转身看着这处专门为蒂琪雅建造的大型医疗机构，深深地叹了口气。
刚才的温柔与悲伤似乎随着他呼出的气消失不见，他的脸上变得充满漠然，朝着大门外走去。
门外风雨交加，他丝毫不在乎地迈进雨里。
一个保镖上前为他撑起早就准备好的伞，另一个保镖用身体紧紧地贴在他的另一侧，对着耳机里说着什么，一脸的紧张。
三个小时后，他返回了自己如同要塞般的府邸，坐在昏暗的书房里听着手下的汇报。
“目前来看，联盟内的成员还都很守规矩，没有出现任何跨行的商业行为。”
布拉诺维奇微微点头，那人退回人群，另一个手下向前走了半步。
“这周的出货量比上一周上涨了百分之零点五，同期增长百分之十三，收益率上升显著……”
布拉诺维奇抬了抬手，那名手下立刻闭嘴退回了人群。
“还有哪个部门没做汇报吗？”
见众人不出声，他接着说道：“那好，就维持现状吧，一切等百眼巨人联盟内部的竞争有了结果再说。”
随着他的挥手，十几个手下离开了书房。
在众人走后，他打开了自己的通讯器，认真看着医生发来的关于蒂琪雅病情的简报。
等他叹了一口气关闭简报的时候，他发现有两个人站在了自己的面前。
电光火石之间布拉诺维奇的脑子里闪过了很多念头，但他那已经渗透到脑海深处的特工本能转得更快。
他立刻拔枪指向两人，迎着那个矮个身影伸来的手扣动了扳机。
接下来发生的事令他无法相信自己的眼睛。
虽然这只手被打得皮开肉绽，但并没有被击穿，它握在自己的电磁手枪上并发着力。
握把上传来的怪力让他立刻明白自己在力量上无法抗衡，布拉诺维奇立刻松手，抽出腰间的匕首朝着这矮小的身影刺了过去。
但这矮小的黑色身影不躲不闪，任由匕首刺向自己的胸口，不要命一般的挥出一拳。
布拉诺维奇的匕首先抵达了对方的胸口，令他诧异的是，他的匕首上传来的不是切开筋肉刺入肺部或者心脏的触感，而是一种刺破皮肤之后被迫停滞的感觉。
还没等他弄明白怎么回事，他突然觉得脸上一疼，整个人被揍飞了出去，失去了意识。
不知道过了多久，他缓缓醒来，面前那个矮个子正拍着自己的脸。
“哎！布拉诺维奇是吧？你有个老熟人要找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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