乃亲贵世女,凭身份、样貌,哪点儿配不上他钟离挚?他便是那月宫仙子高不可攀,然身患隐疾不能生育,又是再嫁之身,能做咱们殷家宗婿乃是上辈子修来的福分,有何资格挑三拣四?”
在姜氏看来,殷歌本就千好万好,加之受贤君蛊惑,愈发狂妄起来,然魏国公却并未冲昏头脑,“武成王府在景齊是何等地位,结亲之念还需从长计议。”
姜氏被泼了冷水,多少有些不甘,于是拿殷歌使性子,“别以为我不晓得你刚刚是在借故推脱,你如今被杭氏那小狐狸精弄得五迷三道,反看不上正经门楣的儿郎。”
殷歌当着魏国公的面很下不来台,臊眉耷眼地抱怨,“父、父亲您对我不满也罢了,何苦又迁怒杭雪?”
姜氏横眉立目,“他是贱侍,我乃当家大官人,难道还说不得他了!”
“您、您不讲道理,您分明是嫌弃他的出身,所以对他百般挑剔......”
“住嘴!”魏国公眼瞅姜氏攥了拳头要发作,忙厉声打断殷歌,“如今当务之急是如何扳倒俪王
,你却为个戏子顶撞你父亲,还有没有轻重!”唯恐姜氏不依不饶,又急忙改弦更张,“方才忘了问你,四皇子的失语症诊治得如何?”
姜氏压了火气答道:“至今未见起色,太医的意思是起码要调养数月才能重新讲话。”
“数月......”魏国公哼了一声,眼中透出骇人的狠戾,“这世上只有死人才会保守秘密,除非四皇子一辈子失语,否则殷家便担不起这风险。”
殷歌心中不忍,“其实只要宫氏、唐氏倒台,后宫便是舅舅的天下,还有谁敢揪着六皇子的死因不放?逸涵毕竟是舅舅的骨肉,想来是不会出卖舅舅的。”
“你这纯属夫儒之仁!”魏国公咣当撂了杯盏,恨铁不成钢地数落道:“成大事者不拘小节,四皇子虽是你舅舅的血脉,但既已成为殷家的威胁,焉能留在世上?你舅舅还算有情可原,可你却这般心慈手软,置我与你父亲及殷家宗族于何地?又令我怎能放心将殷家交到你的手上!”
“母亲......”殷歌面对魏国公痛心疾首的目光,咬了咬牙,垂头告罪,“孩儿知错,既然舅舅下不去手,就按您的意思办,孩儿这就下去预备。”
二更后,满身酒气的殷歌未经通报便进了杭雪卧房。
妆台上摆着盏烟笼芍药剔纱灯,海棠红的帐幔垂了半扇,遮着杭雪的婀娜身段,只留他一双雪足在外,给这暖暗的色调平添了几分妖冶。
明知殷歌进屋,他却依旧假寐,直到殷歌饿虎扑食般压在身上,这才故作惊吓,紧接着又撒起娇来。
殷歌最吃他这套,将他搂在怀里心肝宝贝的哄。
侍从们见怪不怪,都识趣儿地远远避开。
帐幔内很快便传出他的妩媚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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