渚，再次和他目光相遇。
见他略一迟疑，随即望向自己的舅舅，似乎想要开口说什么的样子，一急，抢着出声打断：“舅舅你放心吧，你不用来！就前两天校工刚检查过，没半点问题！”说完又盯着贺汉渚，用眼神示意他不要说出自己已经搬了寝室的事。
可算他最后好像明白了她的意思，顿了一顿，没开腔。
叶汝川听她这么说，又叮嘱了两句，也就放了心，又和贺汉渚谈起了别的事。
苏雪至这才松了口气。
饭局继续，宾主尽欢。
结束后，叶汝川再次叫来儿子和甥女，紧紧地握着贺汉渚的手，说后辈不才，往后恐怕还是要他多费心照看。
贺汉渚笑着一口应承。又见叶庄二人都有些醉意了，提出自己开车送他们回。两人极力推迟，见他十分客气，最后只好接受了他的好意。
叶贤齐今晚如坐针毡，好不容易熬到平安结束，哪敢再乘贺汉渚的车，说今晚自己要在警棚值夜，方向不同路，自己回去就可以了。
苏雪至也说和表哥一起走，却没想到贺汉渚说：“你回校是同路。来吧，还有位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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天寒地冻，甥女的学校位置又荒僻，还是大晚，叶汝川正有点不放心，听贺汉渚这么讲，果然对小辈十分照顾，是感激，忙代为道谢。
苏雪至只好也坐了车里。
贺汉渚将叶汝川和庄阗申送到饭店后，让叶汝川放心去休息，说自己会将他的甥送到学校，在叶汝川的感谢声里，驾车继续往城北而去。
车里剩下他和坐后排的苏雪至，一下就安静了下去。
晚的饭桌，苏雪至跟着舅舅敬酒喝了几杯，刚才出来，人就有点熏熏然的感觉了，现在耳边安静了下来，感到车也开得是平稳，像是坐船，渐渐有点犯困，就闭上眼睛，头靠椅背，假寐。
贺汉渚开车出了北城，半晌，没听到身后有动静，忍不住回头瞥了一眼，见她缩在后面座椅的一个角落里，头歪靠着，一动不动，好像睡了过去。
有点晚了，车内也侵入了面的寒气，温度低。
他迟疑了下，终于还是慢慢地停了车，脱下自己的套，下去，走到她在位置的车旁，轻轻打开那扇车门，拿着自己的衣服，想盖在她的身上。
苏雪至其实没有完全睡着，朦朦胧胧感觉车门仿佛打开了，就立刻惊醒，睁开眼睛，看见身旁竟站着一道黑影，认出是贺汉渚，双臂仿佛正伸向自己，顿时吓了一大跳，下意识地往里挪了一下，身体也直坐了起来。
“你干什么？”她戒备地盯着他。
贺汉渚一怔，拿着衣服的手便停住，目光随了她肢体的挪动，落到了她平得像飞机场的胸上，顿了一顿，呼地一下，将衣服往她身一丢，恰好罩在了她的脑袋。
周围光线本来就暗，这下什么都看不见了。
苏雪至就只觉得毛茸茸的一阵暖意，当头而下，包裹住了自己。
紧接着，她灵敏的鼻子，又闻到了一股若有似无的仿佛混合了烟草和皂味的古怪的气息。
倒也不难闻，一想到这是他的衣服，她赶紧屏住呼吸，不去闻，又一把将衣服从自己的头上扯了下来。
“你说我能干什么？”
他仿佛不屑似地说了一句，随即“砰”的一下关了车门，走到前头，坐回到了他的座位，继续朝前开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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