胡搀扶着下车。
那些老头们,全都双手抱拳,对陈惠祯弯腰,齐声:“立柱(拴住,狗剩,石头,麻花),躬迎大小姐锦衣归乡咯!躬迎大小姐锦衣归乡咯!躬迎大小姐锦衣归乡咯!”
这些老头全都是七十开外,都是陈惠祯的同龄人。
也是她儿时的玩伴。
更是早年间时,陈家的长工,佃户后人。
他们一声声的呼唤,迅速勾起了陈惠祯儿时的回忆,泪水早就无声的滑落;身躯轻轻哆嗦着,慢慢推开老胡,脚步有些蹒跚的走到了那些人面前。
“立柱哥,你老了。”
“拴住哥,你还记得,你曾经带我下河摸鱼,差点被你父亲打死吗?”
“石头,我还记得你和二丫,过家家呢。”
陈惠祯的记忆力,相当的惊人;她逐个和那些老人握手时,都能说出数十年前的“童趣”。
虽说陈惠祯出生时,东土就已经迎来了新的天地;但她在这些人眼里,始终都是那个高高在上的陈家大小姐。
尤其当前的陈惠祯,可比他们年轻了太多,压根不像一个年代的人。
因此他们在和陈惠祯寒暄时,仿佛又回到了数十年前,个个唏嘘不已。
陈惠祯抬手擦了擦眼,四下里看去。
她想看到一个人——
失望了。
尽管她也看到了那个人,送的横幅,以云海商学院的名字。
不过她也知道,李骁暗中安排的这个场合,那个人今晚不出现也在情理之中。
毕竟他妈今晚又要接受新欢了不是?
“无论怎么说,今晚我都是全世界上最幸福的女人。李骁,谢了。”
陈惠祯迅速丢开那一抹失望,调整好心态,在那些老头的簇拥下,缓步前行。
来到了磨牙域村部。
磨牙域的村部——
就是陈惠祯的家!
青砖,灰瓦,石头墙,高挑的门楼。
院子里,有一颗象征着多子多福的石榴树。
陈惠祯离开磨牙域时,这颗石榴树还只有擀面仗粗细。
现在——
石榴树已经有水桶粗细,死了一大半,却和这栋三进的院子一样,被列为了近代文物。
村部里也是张灯结彩,门口铺着红地毯,一直到正厅门口。
陈惠祯来到了台阶前——
有人从里面走了出来。
两男一女。
两大一小!
男人一身藏蓝色的立领中山装,戴着一副近视眼镜,斯文败类风度十足。
女的身穿红色风衣,体态丰盈,满脸孝顺媳妇般的甜甜笑容,怀里还抱着个刚出生半月的小崽子。
一家三口——
不是云海富康陆先生,婉约张女士和富康二代,又是谁呢?
“富康,婉约!”
陈惠祯惊喜,伸手:“余泽!”
陆富康夫妻俩快步走下台阶,抱着孩子双双跪在了红地毯上:“妈!祝您和继父新婚大喜!”
泪水——
陈惠祯怎么又看不见东西了?
绝对是因为,在她的潜意识内,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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