风卷起了薄卿鬓边的碎发,也吹开了她心间的无助酸涩,在眼底漾开层层涟漪,氤氲起楚楚可怜的雾气。
她不敢看燕纵,但她知道自己的抗拒惹他不快了。
如今他弃之如履的东西,或许都是很多人愿意捡拾的至宝。
更别提这枚意义深远的玉佩。
而她,避之不及。
“不会有下次。”
手上的钳制消失,燕纵与薄卿擦肩而过。
冷香拂过口鼻,却让她顷刻间泪如雨下。
他送来这么多聘礼,又当面逼她将这枚最要命的玉佩收下,根本就不是真的重视。
而是将她推上了风口浪尖,让她也成了众矢之的。
回首望着他挺拔的背影,薄卿只觉胸中闷疼,身体的力气好似也被点点消磨,最后不得不扶着旁边的廊柱,艰难支撑。
她是第一个摄政王妃,或许不是最后一个。
他的确不需要太多女人,毕竟只要王妃之位上有人就好。
薄卿被永安和永乐扶回了房。
她没有将玉佩的事告诉家人,只寻了个锦盒将它收好,锁住。
出嫁那日薄卿会让它跟着自己一块走,回到它该待的地方。
绝不会拖累父王母妃,还有已经对她愧疚至深的哥哥。
摄政王府书房内阳光正好,燕纵正坐在桌案前批阅奏折。
不远处的椅子上,身着月色华服,头戴玉冠,墨发披肩的年轻公子一边品茶,一边向他汇报江湖上的消息。
他看着与燕纵年岁相仿,却是与他截然不同的俊雅随和。
“派去无往门的暗探传来消息,副楼主无昔很可能已潜入京城,具体身份有待查证。”
“另外,悉听阁主楼混进了三只老鼠。”
说到这,穆汀周唇角轻勾,眸中却划过一抹与温润截然相悖的杀意。
能不动声色地渗透进主楼,这些人也算本事不小,不过想更上一步却再无可能。
燕纵执起朱笔在奏折上圈画,头也未抬,语气如常:“谁的人?”
漫不经心地转了转空了的茶杯,穆汀周低声道:“两个根没断干净的东厂太监,一个无往门的堂主。”
顿了顿,他抬起眼帘看向不远处的男人,继续道:“承策,陛下的耳边恐怕不太清净。”
燕纵闻言神色依旧淡然,他将批完的奏折合上,放到一旁,顺便拿起另一本打开,声音磁沉:“不必管。”
“我拭目以待。”
没忍住,穆汀周低笑了一声。
你的皇侄尽心尽力上演的戏,你可不得拭目以待。
心里嘀咕过,他又正了正脸色,若无其事地转移话题:“你到底还是将那块玉佩给了薄卿。”
“当年她想用一朵玉桃花换,你不屑一顾,如今却用它直接将人换回来。”
“可惜强扭的瓜不甜,人家小姑娘多半对你抵触得很。”
穆汀周无所畏惧地奚落,可燕纵眼底无一丝波澜,神色稳得让他格外憋闷,也愈发想破坏他好像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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