薄卿嗫嚅着唇瓣,眸光颤抖。
摄政王。
站在她身后的永安与永乐也不由自主地贴在冰冷的桥上,瞳孔放大,震惊不已。
难道,摄政王真的是冲着郡主来的?
可他为何不在最开始遇见时就道明身份,偏偏选在此时出现?
燕纵一步步向二人走近。
而梁远祯捧着天灯的双手不知不觉间已是一片湿漉。
他的个子不算矮,可燕纵比他高了近一个头。
在他面前,他们两个都像是不谙世事的孩子。
动一动手指便可四分五裂。
“你该回了。”
依旧是清冷的只言片语,却有着不容违逆的压迫感。
像在宣告着,某些事情的结束。
从头至尾,燕纵的目光都在薄卿身上,而他的余光在扫过梁远祯掌中的“一生一世一双人”时,有过停顿。
像是深渊里凝了冰。
咽了咽喉咙,薄卿有些犹豫,她回头看了眼表哥,又看向他手里的灯,小声挣扎道:“我放了这盏灯就走……”
不知为何,她心里总有种强烈的感觉,好像今日不与表哥一同将它放飞,来日就再没有机会了。
虽然很怪异,但薄卿的确是不甘心就这样走掉。
闻言,燕纵往前走了一步,而梁远祯却因为他突然的靠近,下意识后退,但因着腿僵,他的上半身甚至有点摇晃。
与薄卿之间拉开了足有两个人的距离。
拿过梁远祯手里的灯,燕纵将它送到眼神僵滞,手足无措的少女面前。
“放。”
后知后觉的感到害怕的薄卿摇了摇头,试图看向表哥,但近在咫尺的高大男人像是无法逾越的冷墙横亘在他们之间。
除了他,她什么也看不见。
“我回去了……”
薄卿闷闷不乐地垂下小脑袋。
但心里依旧觉得,燕纵没有阻止她与表哥一起放灯,并命令她回去的道理。
可他到底是摄政王,她在他面前不能太过任性,让父王和母妃为难。
所以憋屈又不敢发作的薄卿往旁边走了两步,来到梁远祯身边,与他柔声道别。
就在她要离去时,他下意识轻握住少女的手,顶着压力,靠近薄卿,低声道:“他,卿卿,你要留心……”
这个男人来意不善。
纵使他看着薄卿,梁远祯在他眼底也找不到分毫情绪起伏。
有的,只是让人臣服的深邃。
小心地抬头看了一眼燕纵,薄卿又迅速移开视线,踮起脚尖凑到梁远祯耳畔:“没事的,只是暂住王府的客人。”
说完,薄卿脚跟落点,取下脸上的狐狸面具递给他。
“你也早些回去吧。”
笑着朝梁远祯挥了挥手,她便带着两个侍女与他擦肩而过,在桥上行人惊艳的目光中拾阶而下。
“咔嚓。”
走到最后一级台阶的薄卿耳畔隐约传来东西碎裂的声响。
脚步微顿,她回过身,却只看到与她三步之遥的燕纵。
他的双手自然地落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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