急红了眼，二十一高声叫道：“别让他们跑了！”
杨钊神色一冷，指尖冒出无数丝线，将周围的玩偶控制住，同时牵住一只玩偶扑向出口处的陈笈。
玩偶来得慢了一点，他的爪子虽然也抓上了陈笈的胳膊，但他本人已经进了出口。
玩偶还是没能拦住他们，二十一愤愤的在原地踱着步，嘴里骂骂咧咧，“没用的东西！跑了，全都跑了，一口都吃不上！”
“这么生气做什么？”一个温和的声音在背后问。
“我他妈……”二十一扭头，嚣张的神色一下子软下来，眨眼就换上讨好的笑容，“大人，原来是您来了。”
燕楼没计较他的变脸速度，说：“气什么？跑了这一批还有下一批，别光顾着生气，早点把等级提上去才是正事。”
二十一一脸为难，“这、我们要提等级也不难，但您不是不准我们把人全杀了么……”
燕楼轻笑道：“你这是怪我？”
“不敢不敢！”二十一疯狂摇头，一边摇头一边后退，生怕他一个不高兴把他活吞了。
燕楼似笑非笑的看着他，说：“你们这次做得不错，看在还算听话的份上，短时间内掉了等级我也懒得跟你们计较。不过，我定下的规则不许改，我会定期过来巡查，要是让我知道……”
“不改不改！”二十一满口保证道，“您说什么就是什么？您让我往东我绝不往西，您让我……”
“行了，你这套都是从哪学来的。”燕楼无语的摆摆手，“就这样吧，我走了。”
他的身影瞬间消失，精神高度紧张的玩偶们长出了口气，刚有人要说话，二十一立马斥住他，“闭嘴，都别瞎咧咧，谁知道走了没有……滚滚滚，该干嘛干嘛去！”
燕楼确实没有走，他去了岛民聚居的地方，去取之前跟兰婆婆约定好的东西。
兰婆婆早就在等着他了。
兰依这会正清醒着，她虽然有了兰婆婆孙女的外貌和记忆，但玩偶跟人终究是不一样的。她知道自己和奶奶即将离别，或许是永别，她应该悲伤的，但悲伤这种情绪她似乎抓不住，所以整个人都显得很茫然。
看着懵懂的孙女，兰婆婆不觉得难过，反而觉得没有悲伤的离别更好，她一点都不想让孙女懂得这种东西。
燕楼静静的看着她们，半晌问：“你决定好了吗？”
“早就做好决定了。”兰婆婆微笑道，“来吧。”
燕楼抬手，在她额前虚虚一抓，一团柔和的光就被他握在手心。
兰婆婆的眼睛霎时失去光彩，身体像僵硬的木头一样倒下来，兰依有些无措的摇晃着她的身体，小声叫着“奶奶”。
燕楼吞下那团光，阖眼消化了十来分钟，然后又吐出一团黯淡了一些的光。
他取出一个镂空的的坠子，把光团塞进坠子里递给兰依。
“好好收着，别弄丢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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