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酒头一副恍然大悟的模样:“父杀子,妻杀夫,这生意有点意思,老儿我接了。”
闻此,女子如释重负,轻吐郁气。
她痴望石丘上的青衫背影,竟露了一抹温柔的淡淡笑容:“若我孩儿还在,该是如他一般大了吧。”
说着,她似是有些不适,探手蹙眉、摸了摸额角。
此刻,老酒头已掏出了一副破陋算珠,有模有样的一手拿烟,一手‘啪啪’拨动着,开口道:“有些人啊~只有死后,才会明白死的人才是自己的最爱。你为谁而来,这人是谁,是他还是他,也只有自己的心里才明白。”
女子停下了按额头的手,看来,笃定道:“他不是!”
“随你...反正定了买卖,可不能诲。”老酒头不知可否一笑,随手丢了算珠,伸手搓动手指,世故的比划道:“交钱吧,银鱼元二两一厘。”
女子蹙眉,显得很为难:“太贵,给不起。”
“贵?“老酒头显得有些不开心,霎那变脸,没好气的说道:“他娘的...老儿我就是这个价!想便宜...成,换个人去,只要银鱼元九厘。”
女子见价位少了一半还多,她奇怪的问道:“谁去?”
“呵~”老酒头轻笑一声:“看~那傻子虽然没有剑,却自称是剑客,收你九厘,你血赚啊哈哈哈。”
顺着老酒头的目光,女子看向了石丘上的少年。
见其柳劈香火,她蹙眉笃定道:“他太弱小,会送命。”
老酒头敲了敲溢出的烟灰,轻‘哦~’了一声:“看样子你对这傻子有好感?”
女人沉默蹙眉不语。
老酒头接着随口道:“有时候杀一个人,并不需要刀剑,不是吗?”
女子闻言,再次看了眼傻少年,遂付了钱。
老酒头摸了摸手中白花花,银鱼儿模样的元定,笑得合不拢嘴:“多了,多了,多了一厘呢。”
女子向后轻拉湿漉漉的发丝,显得有些虚弱,她静静地望着石丘上的少年,喃喃道:“多的给他吧,我留了也没用了。”
“啧啧...”
老酒头感叹咂嘴:“你真是位慷慨的女人。”
自那之后,女人就留宿在了酒肆内,常坐舍后石丘旁的小院客房中,透过满是斑驳的小窗户,静静地望着丘上日复一日挥动柳条的少年。
少年自此之后,也越发的专注了起来。
似乎除了喝凉水吃粗饼,便只有柳劈香火一事,就连睡觉,都露宿石丘上的凉棚下。
转眼,七日后。
啪、啪!!
少年闭目之下,柳条已能击中香火左右三寸范围内
女人依旧足不出户,只在小窗内,静静地望着石丘上的少年。
吝啬老酒头有了生意,得了进账,心情也好了,没事还会送来酒食。
少年不喝酒,只就着浑浊的苦水,吃那坚硬如铁的糙饼。
老酒头每每不解询问少年,又不要你钱,好酒好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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