走向旁边的酒柜,眼见这一幕的希塔娜失声惊叫,捡起匕首直接朝那边甩去。
爆碎的酒柜玻璃溅射在安瑟的狼氅上,他略显不满地扫掉大衣上围绕肩颈的绒毛上的玻璃碎屑,从酒柜中拿出了一瓶外观华贵,装有血红色酒液的酒瓶。
他转头看着那近在咫尺,手掌被匕首死死钉在酒柜木格上的女仆,温和微笑:“酒杯在哪?”
“我真想直接打断你的腿!”
希塔娜气急败坏地跑到安瑟身边:“你不要命可别拖我下水,到时候搞得是我把你害死一样!”
“哦,希塔娜,正好,你帮我找一下酒杯在哪。”
安瑟把那瓶血红色的酒放到眼前仔细观察,似乎压根不在意周围发生了什么。
“……”
希塔娜刚刚泄空的怒气槽瞬间又被安瑟攒满,她深呼吸着,咬牙切齿道:“你能不能做个正常人,别给我添乱?”
“添乱?”
安瑟挑了挑眉,偏头看向希塔娜:“我?”
“不是你还能是——”希塔娜一拳打翻试图再次攻击的女仆刺客,“谁?”
“……现在真没有人告诉我酒杯在哪了。”安瑟叹了口气,“不要给我添乱,希塔娜。”
“你——!”
“啊对了,坚石伯爵应该是知道的——坚石阁下,你把酒杯放哪了?”
和其他贵族一起站在议会厅外走廊上的坚石伯爵愣了两秒,随后干声道:“在……在左下方的柜格里。”
“听到了,希塔娜?”安瑟拿着酒往议会厅长桌的主座那边走,“拿上酒杯,过来。”
“护卫为什么要帮你拿酒杯啊!”希塔娜恨恨地一脚踹在酒柜上,哗啦啦地踢爆了好几瓶酒。
“哦?现在知道自己是护卫了?”年轻的海德拉回头看了她一眼,“因为你把女仆小姐打晕了,所以你要做她做的事情。”
希塔娜瞪大了眼睛,“女仆?你脑子没病吧?那家伙是刺客!”
已经坐到主座上的安瑟像是还在宴会上一样悠闲,跷起腿来靠着椅背:“我让她去拿酒杯,她就会去,是刺客还是女仆对我来说没有区别。”
“还有,希塔娜,你离我太远了。”
慵懒的年轻贵族突然将手杖一甩,那庄严的漆黑手杖在机械运转重构的悦耳声响中变为手炮,他看也不看,直接朝自己的侧上方扣动扳机。
令希塔娜都下意识抖了抖的轰鸣声中,两条腿从被轰出大洞的天花板上掉下。
在这轰鸣声后,是漫长的沉寂。
在沉寂中,安瑟注视着希塔娜,直到对方一脸不自在地移开视线。
“我可以容忍你的些许任性,希塔娜。”
安瑟缓缓开口,他的脸上突然失去了平日一直维持的笑容,那种纯粹的,仿佛从骨血中渗出的漠然与冰寒,仿佛化为实体,俯视着希塔娜。
“但违背命令,是不可饶恕的错误。”他面无表情地如此宣判。
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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