下没扣上。
忍不住凑进去看，有点似搂又似拥着那样，吐息全都打在林招云的后颈，他的指尖难耐地在窗口扒拉。
五六次才扣上。
扣上之后窗外的人也走了，林招云才软肩塌腰长出一口气，“你看，这东西真不好弄，不是我手笨……”
帮他扣完，贺怀殊也没有要离开后座的意思，林招云细白胳膊穿过裙子的肩带，别扭地一点点将真丝白裙套上，再用指尖熨平，又让贺怀殊将他后面的拉链拉上。
因为太过于羞赧，后颈的红晕已经蔓延到了肩胛骨，微凸骨骼上的皮肤白里透着点薄红。
“你回前面去……”林招云准备穿下一件的时候，红着脸指使着贺怀殊。
贺怀殊胸腔轻颤，打开车门外面是清冷的山风，让他稍微冷却了过高的体温。
回到驾驶位，贺怀殊稍催促：“快点，还有十分钟就要到现场。”
被他一催，林招云便有些急切，躲到了最右边撩起裙子。
贺怀殊只看到他最后撩裙摆的动作，后视镜里的身影就消失不见。
只能看到他在动作时偶尔一晃而过的肩肘，但一想到他在穿哪件，哪怕看不到，贺怀殊也几乎要盯破后视镜。
穿裤子的时候，他好像在抖似得，好久才穿上。
林招云身体不是白就是粉，就连黑色素很容易堆积的膝盖都是那种樱花粉，可想而知，看不见的地方……
两分钟后，林招云终于穿好里面的衣服，他侧着坐在后座上，一点点地把白色袜子往上捋，紧紧地包裹住白得发光的肤肉。
“好了……”
“还有吧，”贺怀殊压了压喉头，蹙眉转头过去。
“那些也要啊……”林招云蹙眉有些闹情绪，表情很生动，贺怀殊沉闷发出气笑音：“时装杂志上配套的。”
林招云皱着小脸，脖子上绑带的结怎么都打不好，贺怀殊让他回到副驾驶，倾身过来，指骨在他的侧颈缓慢地打出漂亮的蝴蝶结。
车子开动，蕾丝手套的长度到手臂的一半紧紧地贴服，蕾丝的材质让林招云有轻微麻痒感。
林招云头发微长过耳，贺怀殊开车时总是不自禁会去瞥他，安全带将他勒在副驾驶，他乖乖巧巧地并拢腿坐着，白蕾丝的指尖细微绞着。
嘶。
贺怀殊脑子里又一次回响起林招云在台球厅和他说的“我很乖的”，昨天到今天，回想起无数次，甚至闭上眼睛都是他那张精致到怪异的脸，一遍又一遍说着，我很乖的，即使哭了露出那种糟糕的模样，即使受不住了憋闷嗓子求饶，还要说我很乖。
很乖是么，怎样都行是么。
就在贺怀殊脑子胡思乱想中，到达了目的地，这是片赛车场地，门口停驶一排昂贵跑车，花花绿绿，林招云一个牌子都不知道，886就很有兴味地挨个给他盘点。
886：【这个是男人的浪漫！】
林招云：所以886你是男的。
886：【我们系统没有性别，但是可以自己选择。】
林招云：那你选了吗？
886：【积分不足。】
林招云忽然警惕起来：你不准拿积分换这些东西啦，换一些实用的。
886模糊地应了。
“怀哥，等你老半天了，怎么才来！”有四五个高个男生已经穿好赛车服，单手抱着自己的头盔，冲着贺怀殊打招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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