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不臣的音调听不出任何起伏，平静的像是完全屏蔽掉所有的情绪。
他说着知错，但是跪在蒲团上的身子却半分都不曾弯曲。
“看样子很是不服啊。”谢知冷哼一声，“也别说老夫冷漠无情，这是成为宰相的必经之路，你就算有最好的基础也要走一遍。”
“来人，上家法！”
身后禁闭的大门被打开，一个小厮捧着托盘进来，托盘上是一条乌黑的长鞭。
“若是你现在立下字据，今日的家法便可以免去。”谢知拿起鞭子挥了挥，鞭子打在地上瞬间炸开令人胆颤的爆破声。
这是最后的警告了。
“谢家不会驱逐一个没有大罪的孩子，你若是诚心认错，以后这事儿便再也不提。”
谢不臣盯着蒲团下面的石板，细数着上面的纹路。
“我不悔。”
他能在短期内成长的如此迅速，除了自己那颗想要变强的心，还有洛锦书无条件的支持。
尽管一开始他并不是打着这样的主意，但现在能走到这一步也和洛锦书有着脱不开的关系。
她于他而言，是救赎，是新生。
他于黑暗中看见了光，在光中见到了洛锦书。
他放弃什么，都不可能放弃她。
就算是有人把刀架在他脖子上，下一秒就要杀了他，他也绝对不会说出这样的话。
“好一个不悔！”
谢知大笑两声，随后屏退所有下人。
都不用谢知提醒，谢不臣便脱下了外套，做好了准备挨鞭子的姿态。
“谢家家训第五条，不得违背长辈训斥。”
他话音未落，鞭子便落在了谢不臣背上。
很少有人知道，这位文官最高位的谢宰相其实也习武，所以即使他现在已经六七十岁了，身子骨依旧硬朗。
此刻的他在气头上，这一鞭子下来居然打的谢不臣的后背皮开肉绽。
鲜血逐渐染红谢不臣背后的白色亵衣，他垂眸看着地板上的纹路，表情不变，只是唇瓣略抿紧了些。
“谢家第十一条家训……”
谢知每说一条家训，鞭子便落下一次在谢不臣的后背上。渐渐的，背后原本还有些雪白的地方也被鲜血给覆盖了。
整整五十六鞭。
即使是老当益壮的谢知也有些受不住了，把鞭子丢在托盘上，歇了一会儿，看见谢不臣缓缓的披上了外套，顿时气不打一处来。
“你这性子跟你那父亲真是十足十的相似！”
说到这里，谢知顿了顿。
谢不臣扣好最后一颗扣子起身，“祖父，父亲和我的那一份养育之恩便还给你了。”
他缓缓转身，除了脸色略苍白之外依旧是没有表情，“日后孙子做什么事情，祖父便没有资格插手了。”
“您还是扶持谢璟当您的继承人吧。”他整理好衣服，朝着谢知深深作揖，“你们不需要再在我身上下任何注了，这盘棋，不是您当棋手了。”
他径直绕开谢知，推开祠堂的大门。
面对外面各异的眼神，他如没事人一般离去。
谢知在祠堂深处看着他，也没有阻拦。
……
思绪回笼，看着眉眼中带着魅惑的洛锦书，谢不臣轻笑，“方才走神了，阿书说了什么来着？”
“我问你，想不想试试？”洛锦书凑近谢不臣，一只手放在了谢不臣的胸口，眼波流转间魅惑天成，“哥哥，试过就不是小朋友了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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