觉地往上翘了翘。
他对发言的人比了个噤声的手势，划开接听。
“张管家得的是什么病？”
丁晓难得主动打电话来，问的第一句话居然是这个。
夜楚寒压下心头一闪而过的失望，冷声说：“问这个干什么？”
“是不是很严重？”
“是！”
“那……他还有多少日子？”
“医生说最多三个月，可是不建议让我告诉他真实病情！”
“……”
沉默，只有丁晓的呼吸声。
“丁晓……”
夜楚寒还没有想好要对丁晓说什么，便急于开口，没想到，嘟嘟的忙音立刻传来，丁晓居然挂他电话，连个再见都没说。
这丫头，越来越不懂规矩了！
夜楚寒的脸色转瞬被漆黑笼罩，整个人由内而外散发的骇人气息让人不寒而栗。
“继续！”
他几乎是从牙缝里挤出这两个字。
所有人都把同情的目光投入刚刚发言到一半的人，这下子，他恐怕要完蛋。
果然，他发完言，夜楚寒立刻把这个中层管理者一撸到底，去后勤部打杂了。
夜楚寒意识到，公私分明这事，在他的字典里恐怕要彻底消失了。
回到办公室，洪磊随后跟进来，好几次欲言又止。
“我作出的决定，从来都没有收回过！”
他以为洪磊是要为刚才那个求情，却没想到洪磊说的是另外一件事。
“总裁，上次您让我调查太太和那些富豪的合照是不是真的，我找的人并不专业，我现在才知道他根本就没有认真做鉴定……”
“这件事我早就知道了！”
夜楚寒拉开大班椅坐上去，眉目之间无波无澜。
“您怎么知道的？”
洪磊惊讶。
“直觉！”
夜楚寒把面前的文件夹打开，埋头翻了起来。
洪磊退出办公室的时候，砰砰乱跳的心久久无法回复。跟在夜楚寒身边这么多年，他从来都是谨小慎微的，从来没有在本职工作上出现什么差错，可这次，他是真觉得对不住夜楚寒。
说出来以后，他也并没有觉得心里轻松多少，他最怕总裁多想，到时候，稍微对他起点儿疑心，恐怕他助理的位置就保不住了。
正愣神，一道清新温柔的声音响起：“洪助理，想什么呢，这么出神？”
洛轻羽端着一杯咖啡站在他面前，微微仰头看着他，好看的眉眼如画发梦，洪磊竟一时看得痴了，直到洛轻羽腾出一只手来在他眼前晃了晃，他才回神儿，不好意思地笑了笑。
“洛秘书，给总裁送咖啡啊？”
“这杯咖啡是给你的，上好的咖啡豆，我亲手磨的，很香！”
洛轻羽星眸微动，说话温声细语，倒是让洪磊很不适应。他隐隐有一种不好的预感，她恐怕又要让他办什么违背良心的事。
他抬起来的手停在半空，并没有去接她手里的咖啡，只是一脸戒备地看着她，沉默。
“只是一杯咖啡而已！怎么？怕我在里面下毒？”
洛轻羽歪着头，难得露出几分俏皮来。
“当然不是！”
洪磊的心里惴惴的，把咖啡接过来，低头轻抿了一口，确实又醇又香。
洛轻羽长长的睫毛忽闪了一下，压低了嗓门说：“洪助理，我亲手磨的咖啡，可不能白喝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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