尖拈着,斜斜别在她的耳鬓。
温热芬芳的气息几乎快要贴在她面额上,唐婴宁的心陡然漏了半拍,身子僵在原地不能动弹。
莲华没退开,而是仔细端详了她一阵儿,指尖顺着她水光锦的衣裳滑下去轻轻包住她的手,眉眼中的笑意肆意蔓延,如同春日野火般烧尽一池碧绿。
他的声音轻的不能再轻:
“这支杜鹃,婴宁可愿采撷?”
唐婴宁几乎不知道自己是怎么从莲华的屋子里落荒而逃的,她提着裙角,几乎顾不上戏院里看客们繁杂的目光,一路小跑着离开了这座玉宇琼阁。
虽则她是重生回来的,可是到底两辈子不经人事,更未体会过分毫的男女之情。莲华这样娴熟的引诱,让一向安静沉稳的她慌了阵脚。
一想起那肌肤接触的温热,唐婴宁便浑身打了一个冷战。
一个熟悉的声音不知从哪边儿飘过来,带着极为别扭的语调:
“如今还是初夏,有那么冷么?”
唐婴宁定神回头看,只见杨晧不知从哪边的柳树下走了出来,发间还沾着几片细长的柳叶也浑然不觉。
她忽地想起那日初见杨晧的时候,他那一身绿油油的嘲风华服,倒是让人看一眼便再也忘不掉。
一遇见他,方才在莲华雅阁当中那略有些压抑的心情便陡然舒展开来:
“殿下还未回府,可是要在梨园过夜?”
杨晧连连摆手,脸上略有些窘迫:
“李恪说的话都算不得真,我住在梨园并不是为了找姑娘。”
见唐婴宁脸上的笑容逐渐凝滞,杨晧脸红的已经能滴下血来:
“更不是为了找小厮,我不是断袖。
我来梨园是为了休养的。”
唐婴宁微微撇开脸去,脸上亦是一片滚烫:
“殿下自便。
夜深露重,唐门家规甚严,请恕臣女告退。”
她正欲拂袖离去的时候,却感觉鬓间有什么东西轻轻划过。她回头一看,只见杨晧手中轻轻握着方才莲华给她戴上的那朵杜鹃花。
他看着手心里那朵娇弱的花儿,皱着眉头说:
“这是谁给你戴的?这花寓意可不好。”
唐婴宁又想起莲华唱的那出杜鹃血来,心下也想着那杜鹃花总归不算什么好花,便也没在意:
“方才一位友人所赠,若是三殿下喜欢便拿回去罢。”
说着,转身便准备离开,却感觉手腕一紧,瞬时便跌入一个怀抱当中。
抬头一看,杨晧一手拥着她,一手里又拈着什么东西给她别在耳后。
冰冰凉凉的触感,唯他的手是温热的。
唐婴宁还没回过神来的功夫,杨晧手上的动作便已经停了,环着她腰的手也轻轻放开。只见他满意地点了点头,笑得露出那颗深藏不露的虎牙来:
“恩,柳叶好。柳叶辟邪,走路不撞鬼。”
她一惊,轻轻抚上耳畔,果然摸到一根柔软的嫩芽上结出的两片柳叶。
虽则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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