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欺你你又能如何？”
“我……我……”我一时凝噎，他说的对，他再怎么欺负我我也拿他没办法。
“你是大爷……我还能怎么办。”我没好气的道，反正也是拿他没辙，不如随他去了。
“瞧你那副模样，行了，快把里衣也脱了，湿衣穿着睡容易着凉。”
“不脱，穿着睡舒服！”
他一挑眉：“舒服个屁，怎么？说你像女的还真把自己当女的了？”言罢又凑近了我几分，抬起我的下巴：“自己脸红成什么样心里没数吗？”
“我那是热的！”
“哦，热的。”
“我才不在意你看不看……光说我，你自己怎么不脱。”
他眸中精光一闪：“真是不可貌相，蠢龙你竟还存了这么些心思，我从前都是小看你了……”
“你不要曲解我的意思！”
“那你是什么意思？与我说道说道吧。”他还不肯放过我，对我步步紧逼道。
像被野兽逼曳到角落的兔子，我急得团团转却一点儿办法也没有，我口舌一向不灵便，只会来来回回的说“不是的”、“我没有”，好不容易想几句话又被他噎的哑口无言。
最后他乐的像是只偷了腥的猫，将双手对着我大大摊开，道：“既然你执意要我脱我也不好拒绝，只是我受了伤行动不便，你来代劳吧。”
“流氓！”
他轻笑一声，没再搭话，侧过身子靠墙闭眼小憩。
好半天，洞穴能只有柴火燃烧时时不时炸响的疇啪声，我一时竟有些不习惯，疑心他还有诈，便呆坐在原地不敢轻举妄动。
又过了一会儿，他还是没有动静，似是睡熟了，我轻喊了他两声，他也没有作答，我这才放下心来，身上黏黏的衣服我是一刻也不想穿了，将衣衫尽数解下，放在火上晾烤，只着了条裤子，坐在火堆边烤火。
他的衣服还湿着，就这么睡会不会不好……
我俩现在都是凡人，在这种人生地不熟的地方受凉……
不对，他怎么可能就这么随随便便就受凉，我在瞎操什么心……
可这么穿着湿衣睡觉会很不舒服吧……
反正他都睡着了……也没知觉了，这火离的他也不远，穿着烤应该也没什么，明天就可以干了吧……
思绪翻乱，脑中似有千万道声音响起，想半天我也没想出个所以然来，靠着石壁，倦意上涌，意识渐渐模糊，可能是今天实在累着了，懵懵懂懂的就睡了过去。
初晨的光将我晃醒，我揉了揉眼，篝火已经熄了，地上残了些墨黑色的余烬，哪吒还保持着昨夜的姿势一动未动。
我走出山洞，远天泛起了鱼肚白，绛紫色的晨曦将云与云之间的浮隙镀上一层光，山洞外的那湖水面升起了一片轻柔的雾霭，周围像是被涂抹了一层柔和的乳白色，将一切渲染的静谧迷离。
进洞后哪吒还是没醒，我心下觉得有些不对劲，便走上前去推了推他。
没反应。
联想到昨夜种种，他似乎一直在隐忍着什么，我脑中晃过他昨夜苍白的脸上，心里升起一股浓浓的不详预感。
昨夜将他从水里捞起来的时候，我似乎在他胸前摸到了一手的血……
我连忙将他衣服扒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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