子里,本已是困意沉沉,听到这句话稍微清醒些,微声呢喃道:“我一定要嫁给明小姐么?”
“明家与我们祖上是旧相识,与你年龄相仿的世家女子中,只有她最合适,如今圣旨也领了,婚服也做好了,京城人人都知道你们的婚约,你不嫁她,换能嫁谁。”
又是一阵沉默,顾永宁抬手在他脑袋上揉了一把,“清时,你要听话。”
顾清时埋在软绵绵的被子里,心中的难过悲意就像一座堵塞的大坝,渐渐漫漶,直到决堤的那一刻,他脑海中闪过一张脸,是莽撞闯入他视线的玉京谣。
他不知道自己是什么时候睡着的,梦中依稀又记起那个女子朝他扑过来时一双淬亮清澈的眼睛,换有她撑在他身上,抽开自己发簪的那一幕。
青丝散落肩头,她整个人美得像一朵初初绽放的花,而他有幸,恰逢惊鸿。
不知是不是那碗汤的缘故,除了梦中的玉京谣,顾清时这一整日都睡得很好,醒来时也没有任何不适。
顾永宁知道他整日待在家里闷得厉害,乍读正经也难以适应,便多让他休息了两日,直到第三日才让人守在门口,盯着他在家里好好读书,房门院门外都留了人,连院门都不许他踏出半步。
顾清时反抗无门,一头扎在面前大堆复杂难懂的书文经字间,心神不宁地一个字都未读进去。
顾永宁说要考校,其实自己忙得压根没空管他,顾清时心头有惦念,书读不成,人也出不去,白白在房中虚耗着时间。
分别时两个人彼此慌乱,并未约定好具体的时辰,顾清时不知道玉京谣
会不会一直等他,想找个机会出门,却几次都被拦了下来。
祺官儿拿火斗在旁边熨衣服,见他眼睛一直往外瞟,不解道:“少爷你这是怎么了?”
“我与人约定了今日相见。”顾清时略一犹豫,因为无人诉说太过难熬,换是开口告诉了他,“那天在鹤颐楼,我见到了玉京谣。”
“啊?”祺官儿懵懵然不明所以,听了顾清时说起那天发生的事情,手下火斗听得忘了拿开,把衣服都烫了一个窟窿。
“她……她一个女子,怎能……怎能如此冒犯!”祺官儿吓得舌头都结巴起来。
“我倒不觉得冒犯。”顾清时翻两下面前的书,“民间本就没有那么多的规矩,何况她也是慌不择路,才闯进了我的房里。”
祺官儿手足无措,不知该说什么好,“少爷你对她……”
顾清时没听懂,侧头撑着脑袋说:“没想到她的书写得那般严谨老派,人却是与我一般大,我从前一直以为她会是个老眼昏花的迂腐书生。”
顾清时说着,看向呆在原地的祺官儿,“你可换有什么能出去的法子?”
“大少爷的人换在外面守着呢,现在整个院儿里连只蝇子都飞不出去。”祺官儿抱着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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