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苏易思量了会儿,表示认可:“言之有理。”
上官晔忽然道:“你方才说她像落魄的贵女?”
苏易点头:“是啊,那周身气度,即便是自小培养的雅妓,都不及千分之一。”
“你查查她身世。”
苏易不解:“为何?这不是揭人伤疤吗?”
“傻啊你。”
没等上官晔出声,赵彻先搭话了:“若她有冤,你可替她平反,若她有仇,你可帮她报仇。”
苏易恍然大悟:“确实如此。”
……
三人从归云楼出来,外边太阳正烈,晒人的很,好在骑马,倒也凉快。
忽然,不远处一辆华丽的马车徐徐而来。
苏易眼神好使,当即笑道:“那不是蜀太子虞日州的马车嘛?”
闻言,赵彻蓦地想起宋乐仪的话,吁的一声勒马,而后掉头。
苏易不明所以,也调转了马头,疑惑道:“你干嘛?”
“绕路。”
“啊?好好的绕路做甚?”苏易一愣,很快地反应过来,“不想见虞日州?”
赵彻嗯了一声,驾马奔出。
苏易跟上,契而不舍地追问:“为什么啊?”往日可不见他如此内敛。
赵彻一本正经道:“病怏怏的,免得过了病气。”
“……”
那边虞日州掀开车帘,恰好瞧见三位少年骑马离去的身影,他淡笑,眼底浮上一抹奇异的色彩。
时间还早,不急。
七月下旬的时候,蜀太子虞日州本应该回蜀了,却不知怎地一病不起,大病汹汹,身体经不住折腾,只好在燕京官驿继续住了下来。
成安帝遣了宫内最好的太医为其诊治,珍贵药材更是毫不吝啬。
宋乐仪听到这个消息之后,心慌得不得了,当即寻了得空的时机,去找胡太医询问细致的消息,得知其是真的病了之后,方才微不可察的松了口气。
虞日州本就身体不好,若是在燕京正经病逝,大越也算仁至义尽,蜀国那边也不好说些什么。
可是即便如此,宋乐仪仍然悬着一颗心,毕竟虞日州还在燕京,提心吊胆的,生怕出点幺蛾子。
她心底隐隐期盼着,他的病再凶险一点,等他薨逝,好快点送他灵柩回蜀,了了这件事。
……
七月底的时候,已经到了三伏天,天气愈发炎热,明心堂上课愈发艰苦,不过很快,这艰难的日子就要结束了了。
明天是八月初一,明心堂结业的日子。
七月三十一这天傍晚,宋乐仪心情颇好,稍作妆扮前去豫王府找赵彻玩儿。
天气炎热,他去沐浴了,宋乐仪便在正厅等他。等待的功夫儿,她就在那剥葡萄。
这是今年第一批葡萄,总共就那么点,又要分赏各宫,又要赐赏王公大臣,分到寿安宫这边的也不多,就三四串儿的样子,早就被她吃完了,也就赵彻这里还有。
她旁边还有一碟子色泽鲜艳的红樱桃,如今已盛夏,樱桃也早过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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