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就已经有所领教了。
他原本还在心疼那一池子喂养了许久的鱼，可是看着少女明媚张扬，略带得意的的笑容，看她眉眼之中满是笑容，他就觉得着一池子的鱼也算死得值得了。
那之后，她才恢复了从前在他面前会说会笑的样子。
他确定这丫头是个睚眦必报的人，当初推她下悬崖的事情，说不准她一直介怀着，还是近几年才稍微放下。
虽然如此，虽然她脾气坏，性子直，虽然她得理不饶人，有时还刁蛮任性，但是……
但是啊，她对待她所认定的人，是完全付出真心的。
喻子珞看得出来，他们这些人中，她最喜欢褚星河，她将他看得最重，几次危难关头，那也是拿命将褚星河将鬼门关里拖出来。
虽然对他们这些人也是一样，但是，某些细节确实不同，他甚至都有些羡慕那小子。
但，确实他也足够纯粹。
喻子珞闭了闭眼，褚星河，比他好。
他可以为了她，扮成女人的模样，去和丞相那个色中饿鬼纠缠，可以扮成一个婢女，留在她身边保护她，就这种甚至可以说是惊世骇俗的事情，有几个男人做的出来。
“既然差不多了，你走吧，小心点，今天的事情谢谢你了。”
欢颜小心地将他缝了针的手放下。
她虽然火大于他的态度，但其实，怎么可能真的去记这个仇。
“喻子珞，别再受伤了，多几次真的救不赢。”
见她神色认真，喻子珞牵了牵嘴角，“楚欢颜……”
欢颜横他一眼，喻子珞想的是，既然不喜欢，为什么还要对他这么善良。
但似乎，她对谁都是一样，虽然嘴毒的很，但其实爱憎分明。
为什么这么个坏脾气的丫头这么惹人上瘾？
他突然伸出没有手受伤的那种手，按住她的脑袋摸了摸，“你也小心点，照顾好自己。”
欢颜完全不知道他做出这个有些宠溺的动作是个什么意思。
难道是因为她的母亲，也把她当女儿了？
喻子珞走后，风影从暗处出来，将她前后左右上下都看了一回，“小姐，您没事吧。”
欢颜挑了挑眉，“我没事，你居然还关心我？我以为因为星河之前的事情你该讨厌我了。”
风影愣神，面色有些古怪，“小姐称呼那位朋友还是不要如此亲昵的好，殿下知道会不高兴的。”
欢颜呃了一声，“好吧。”
……
等楚垣的人找到欢颜的时候，她站在一堆尸首之中，脚下全是血，脸色发青发白。
“怎么回事？”
楚垣看向她，“发生什么事了。”
欢颜的唇动了动，“我也不知道……”
她像是受到了极大的惊吓，泪水从脸颊一颗又一颗的滑落，“爹，我好害怕！”
为了逼真，她缓缓地蹲下了身，缩成了一团抱着自己的膝盖痛哭。
“哭什么！说说到底发生了什么事情？”
欢颜摇头，“我不知道，我不知道，像是太子殿下的人帮了我……但我也不确定是不是……”
“有人要杀我，他们要杀我……为什么，我做错什么事情了吗？为什么他们都不放过我。”
楚垣皱眉，“白芍，甘露，带小姐回去，茯苓，辛苦了。”
两人看着失魂落魄的欢颜，“走吧，小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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