又觉得空落落的。
中秋节之前，季语儿妈妈的忌日到了，这一天的天气也阴沉沉的，不过好在没有下雨。
她早上早早的起来从衣柜的最深处取出那一套纯黑色的衣服，左胸口处有一朵小小的白花。
是妈妈最喜欢的栀子花。
她换好了衣服站在镜子前，似乎隐约又看到妈妈脸上的温柔的笑。
“语儿，语儿……”
房门外忽然传来沈蓉香有点急促的声音，季语儿皱起眉头转身过去开门。
“什么事啊？一大早就这么急急忙忙的。”
“你爸爸不知道怎么回事突然发起了高烧，要不要送医院啊？”
一开门沈蓉香就看到了季语儿一身庄重的黑色，就连脸上的妆容都是淡到几乎看不见的。
她当然知道今天是什么日子，可此刻却故意装作不知道。
“爸爸发烧了？怎么会？昨天晚上不还好好的吗？”季语儿脸色沉了沉。
她昨天晚上还跟爸爸商量过今天一起去看望妈妈，然后再去他们小时候一家三口经常去的餐厅吃饭。
怎么会一晚上过去好巧不巧的突然发烧了？
“这我也不知道啊，人上了年纪就是这样，说不定什么时候就生病了，我是想着你在家就来问问你，是叫医生过来还是直接送到医院去？”
“我去看看。”季语儿扫了沈蓉香一眼，准备去爸爸的房间看一看。
沈蓉香却挡住了她的路：“语儿，你今天不是有事吗？你先去忙你的吧，我来照顾你爸爸就好。”
“今天的事情爸爸要跟我一起去，你让开。”
季奉彦的身子骨一直挺硬朗，虽然有一点基础病但不至于偏偏在这个时候生病。
而且沈蓉香这个样子也让季语儿不得不怀疑，她是想故意在这一天给自己找不痛快。
沈蓉香不敢挡着季语儿的路，只好跟着她一起过去，嘴里还念叨着。
“你爸爸身体不舒服，什么事情非要他也去啊？我看要不还是让他在家里休息……”
“今天的事情我必须要跟语儿一起去！”
季语儿不想搭理沈蓉香，可季奉彦忽然已经换好了衣服走了出来。
他穿的和季语儿一样庄重的黑色和胸口的小白花，就连头发也用发油梳得一丝不苟。
可他的脸色显然不太好看，泛着些灰白，眼睛里还有明显的红血丝。
“爸爸。”
“丫头啊，你放心，今天不管发生什么事爸爸都会跟你一起过去看你妈妈的，不就是一点小发烧吗，说不定去看过你妈妈就好了。”
季奉彦故作轻松，可这一会儿他连站稳都有点困难。
“原来今天是这么重要的日子，哎呀，都是我不好，我这就去准备……”
身后的沈蓉香做出一副恍然大悟的表情，好像才想起来今天是什么日子。
“不用了。”这种日子季语儿不想动气，伸手搀扶着爸爸往楼下走去。
“爸爸，昨天我已经联系过了花店，妈妈本来就是个喜欢安静的人，等会儿我们过去陪她说说话。”
“好，好。”季奉彦点了点头没有再多说什么。
很快花店的人准时把季语儿订好的花送了过来，除了祭奠用的菊花之外她还订了妈妈最喜欢的栀子花和红玫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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