手。碰触时,少年少女都不自在地颤了一下,却谁也没躲。
徐清圆忧声:“我这样靠近你,殿下难受吗?”
晏倾道:“可以忍受。”
徐清圆听了便要松手,手被他握住。
他垂目低声:“不要走。我想碰一碰你。”
徐清圆微颤,被他握住手,却没再躲了。他勾住她手指时,那种轻微的、给足缓冲的动作,搭着她小指轻轻勾一下的习惯……都让她觉得熟悉。
潜意识中总有什么要喷薄而出,总有什么眷恋让她心生不舍,这都让少女迷惘。
徐清圆低头与他作画,平息自己躁动不平的情绪,嘟嘴抱怨:“殿下真讨厌。”
晏倾睫毛微扬:“嗯?”
坐在他身畔的女郎腰板挺直,乌发贴颊,似一直专注于画作:“这么长时间不见,我这样任性,殿下既不让我看你给我的信,也不打算骂我。”
她眸中浮起一层水雾,怅然失魂:“就好像以前一样。我对你不好,惹你伤心,你却从不抱怨。”
晏倾莞尔。
他温声:“你既然已经回来了,我便知道你心中有我,信件什么的,看不看的,又有什么重要的?至于不骂你……这世上原来还有主动找骂的人吗?”
徐清圆微急:“可是这样让我心疼你!我一年都不回来,留你一人,你要是不生气……我就觉得自己太坏了。”
她红了腮:“风御说你害了相思病。”
晏倾脸突红,侧头掩咳,手中狼毫颤抖得要握不住。
徐清圆乌灵灵的杏眼打量着他,他只好道:“那我……学着骂一骂你?”
徐清圆满意颔首,继续低头作画去了:“嗯。”
晏倾目光温柔地看着她,心中如同有一片云,轻轻落下,只觉得这样的日子,千般万般好。
他有些懂她沉迷不醒的原因了。
那晚绘像后,徐清圆在天亮前被送出了宫。
晏倾则要在少年太子羡的身体中,养着太子羡积劳成疾熬出来的病。过了几日,身体好了,他却没有见到本该进宫来探病的徐清圆。
晏倾便和侍卫风御商量出宫,主动去寻徐清圆。
这大概是太子羡第一次明确表示他想出宫去找人,风御瞪直了眼,看他看得眼圈都红了,抖着嗓子说了一声好。晏倾侧过脸,靠心中默念“风若”,才能勉强不溺于梦。
晏倾心中生起几分好奇——徐固的家宅,徐清圆从小长大的地方,是什么样子的?
他少时从不想离宫,没想到长大后竟然可以在梦中,进入老师的家宅。
这一次徐清圆回来,徐固没有跟着。这对父女因为太子羡有些争执,让晏倾微微不自在。到了徐家外,风御上前拍门,只有一老仆来开门,说女郎不在。
老仆回话:“娘子被皇后娘娘接走,去乐游原了。郎君是哪位?”
风御问晏倾要不要去乐游原。
乐游原啊……
晏倾想到父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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