理,不用盛长柏操心。
知县想要收税,要指望县城的士绅富户和衙门的胥吏去一线催收。
大周朝的田税,是按着田地,水田旱田、上中下的等级和肥瘠程度征收。
税率从五分到三成不等,不同的地区和地段,甚至同一地区不同的年份也有所不同。
徐州虽然土地肥沃,但所属的河东西路,要供血河北和东京,田税的标准一直都不低,一般的中田就要收一成五。
对于百姓来说,虽然负担不轻,但还是在承受范围之内,在这样一个没有灾害的丰年,盛长柏不担心收不足赋税。
只担心地方的官员胥吏,对百姓盘剥太深。
只要想的话,官吏有太多的办法,可以盘剥百姓,最主要的就是支移和折变。
‘支移’针对的是收取实物的制度,要求农民运送到指定地点交纳,如果农民不愿随长途运输之劳,就要多交一笔‘支移’,也就是“脚力钱”。
‘折变’针对的是收取钱,绸、绢、绵、布这些货币或者等价物,这之间的折算比例调整一下,轻易就提高了农民实际交税额。
然后是一些比如农器税、牛革税、蚕盐税之类的杂税。
还有人头身丁钱,大周的身丁税规定,男子20岁为丁,60岁为老。20岁至60岁的男丁,都要交纳身丁税,交钱或交绢,与两税同时交纳。
和籴是官府强制收纳民间粮米,和买是官府强制收购民间布匹。
和籴与和买,就是政府以低于市场价收购粮食和布匹,对于百姓当然又是一层负担。
这还是国家经济还好的情况,等国家缺钱的时候,和籴、和买很容易就变成离开强行的摊派和征收。
“盛判仁慈,如此体恤百姓,实是难得。”这些书吏一个个都是马屁高手。
“食君之禄,忠君之事罢了。”
盛长柏拱手礼节性的回道,这些人看着盛长柏年轻,整天就想着把盛长柏忽悠,吹捧瘸了。
等再熟悉一些情况,有了得用的本地的人手,衙门的胥吏也要给换一批。
为了不被下边糊弄,盛长柏也不能留在彭城享福。
还是要下到了各种县城,到各个乡间走访,税赋缴纳情况。
盛长柏算是新官上任,前程远大,背景深厚,几个县令知县,没人敢公然对抗盛长柏,触盛长柏的眉头,盘剥的太过分。
经手钱粮的事,多一些损耗,留一些油水,衙门上上下下的官吏辛苦收税,留一些‘辛苦钱’,这算潜规则,盛长柏也不会去深究。
想要所有官员都为官清廉,几千年来,一直都是一个难题。
领头的老实,但下面的人,就不是所有的都那么老实了,衙门的胥吏,没有前途,地位上没了追求,就只有去追求金钱。
难免有一些利欲熏心之辈,州里不需要多征收,县里不多征收。
农民交了规定的钱粮之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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