艾米丽点了点头。“真相对你总是残酷的，无论结果如何，对你来说都是再次揭开伤疤撒盐。但愿，他真的值得。”
艾米丽是担心余笙的。
万一，秦正辉真的是逼死余凯的主谋。
余笙无法接受杀父仇人的儿子。
如果秦浩东真的是个值得的男孩，那余笙只会更痛苦。
“人非圣贤，当我们去爱上一个人的时候，会本能的双标。”余笙小声说了一句，表明自己的立场。
她始终认为，秦正辉不是主谋。
“巧了，我站你这边。”艾米丽笑着抬了抬下巴，挑衅的看着杜哲。
杜哲最初找到艾米丽的时候，怀疑的目标就是秦正辉。
不过，这么多年了，他也没有实质性证据证明就是秦正辉。
余笙冲艾米丽和杜哲鞠躬。
她替余凯感谢他们。
艾米丽没说话，杜哲也没说。
余笙没有说谢谢，说谢谢好像让他们与余凯的感情生疏了，这这一鞠躬，是她作为女儿必须要有的。
“秦氏集团风云暗涌，没有永远的朋友，只有永远的利益，他们内部并不是无坚不摧，至少……连向斌，可是作为他们这个‘团队’的突破口。”艾米丽提醒余笙。
连向斌，是这些人里面，唯一……还有些良知的。
若要调查一些真相，要从李家开始。
但如果想要拉拢哪个人，让他们从内部瓦解，就要从连向斌开始。
……
下了酒店电梯，余笙打算和杜哲分别离开。
可电梯门刚打开，秦霞就站在外面。
杜哲愣了一下，一时没有反应过来。
余笙也愣了一下，女人的直觉告诉她，秦霞来者不善。
“老公，你怎么在这？”可秦霞一秒变脸。
“给爸安排了包间，上去见了个故人。”杜哲十分淡定。
反观秦霞，同样淡定的笑着，挽住杜哲的胳膊。“程叔和爸喝多了，我刚把人送上去。”
“余笙？”秦霞像是刚认出余笙，深意的喊了一句。“好巧，你们是恰好碰在一起，还是……”
“巧了，我也上楼见了个故人。”余笙淡淡说了一句。
秦霞笑着点头。“怎么没让浩东陪你来？”
“小宝在家，他要照顾。”余笙说的很自然，让人看不出任何破绽。
但两个女人心里都清楚，对方在试探自己。
余笙在试探秦霞，看她是不是起了疑心。
她和杜哲要查的，要对付的，可是她父亲。
秦霞在试探余笙，想知道发照片的是不是余笙。
两个女人棋逢对手，气场上谁都没有输了谁。
“笙笙，需要送你回去吗？”杜哲很淡然的问了一句。
“杜总太客气了，不用，我打车就好。”余笙笑着摇头，径直离开。
杜哲看了秦霞一眼，秦霞什么都没问，他也什么都没说。
深吸了口气，秦霞挽着杜哲的胳膊，面不改色笑的温柔。“老公，回家？”
杜哲点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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