头,控制住自己的情绪,轻声问道:“知寒,你好些了吗?”
他道:“好多了,邓太医很尽心,太医院的烫伤膏药也很好。”目光落到她怀中的凤尾琴上,“怎么想到把这个拿来?”
初妍道:“你现在不能看书,不能写字,我想着,为你弹几首曲子,也能解闷。”她说着,脑中不知怎的,想起那时在宋家,他欺负了她,惹得她不快,他每日过来为她弹琴,哄她开心的情形。
可惜,那时她对他芥蒂极深,不管他做什么,她都无动于衷,想着的只有离开宋家,离开他。
宋炽显然也想到了这段往事,目光落入她眸中:“妍妍,你不怨我了?”
初妍抿了抿唇。这几日,她每日过来看他,他却还是第一次提及这个话题。
还怨他吗?他待她如此,舍生忘死救她,她似乎再无怨恨他的理由;可她无法释怀的,从来不是如今的他,而是前世那个步步算计,终于算去她性命的他。
大火之中,生死之际,他对她说:“妍妍,对不起,那一世,我从来都没有想过要你的命。我只是……去得太迟了。”
这些日子,这句话反反复复在她心中涌起,叫她心绪难宁。
他也有了前世的记忆吗?否则怎么可能会说出这样的话。
冲动涌起,她开口问道:“前世的这些事,你什么时候想起来的?”
他心中掠过诧异,面上却不动声色,答道:“你被太后赐下毒酒,倒下时的那一瞬。”
原来如此,自那之后,他对她的态度确实与从前有了微妙的差别。她原以为,他的改变是因为两人终于定下了亲事。
他顿了顿,想起她刚刚的话,开口问道:“你把它描述为前世?”
“那样真实地经历过的一生,除了‘前世’,我找不到更确切的说法。”初妍的目光望向窗外亭亭如盖的老榆树,神情有些恍惚。也许不该称作前世,毕竟,她还是她,没有转世,只是重新再活了一遍。
宋炽心中剧震。所以,她和诚王不一样,她不是在梦中梦到了一切,而是真实经历过了一切吗?
她亲身经历了被他欺骗,为他委身卫昀,最后却死于红蓼之手。
脑中又浮起叫他心碎神断的画面:白色的裙裾,少女了无生气的容颜,坠落泥淖的白色芙蓉花……
诚王对梦境的陈述,她和他说过的一鳞半爪一齐涌现,无数细节汇成一股汹涌的洪流,轰地冲过。如果这一切都不是梦境,而是她真实经历过的……
难怪!
她对宋家和母亲那么熟悉,救了母亲,也救了他;也难怪她无论如何都不能原谅他;甚至,若不是卫昀和诚王的逼迫,太后的狠绝,她根本不可能会嫁她。
那一世,她是为他而死。他在她最绝望的时刻,却去迟了,眼睁睁地看着她香消玉殒。
宋炽心中如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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